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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丘政倫副研究員:「邊學邊玩,我的天文路」

受訪者 / 丘政倫(物理 03 級,第 31 屆社長)

採訪 / 何梓華、吳沂騰、傅喻

撰文 / 何梓華

編輯 / 丘政倫、蒲思云

帥氣丘學長的演化史

帥氣丘學長的演化史

目前任職於國家太空中心飛行控制(現為衛星元件)組,丘政倫學長是天文社第 31 屆的社長,操辦過物理營、天文營、30周年社慶以及若干活動,也「復興」過天文社,帶領的社員將原本被貶到小社窩的天文社,一步步升級到大社窩。

隨著叮咚一聲,丘學長加入了訪問小組的 Google meet,身上穿著淺粉條紋襯衫,丘學長似乎剛結束工作。一陣噓寒問暖,在驚訝於訪問小組的年輕之後,丘學長帶著溫和的笑容說:

「但不管怎麼世界怎麼改變,我們仰望的永遠都是同一片星空,不是嗎?」

天文路的開端

訪問一開始,不免俗地,還是要問一下丘學長的天文路起點。學長提到國小時期曾經看過漢聲小百科,當翻到書本內有關於天文的一些圖片後,對天文的憧憬便如種子一般在心底悄悄的扎了根,但無奈國高中時家裡管得比較嚴,因此也沒有機會參加課後社團活動,直到升上大學才能釋放出自己愛玩的天性。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天文+機遊+八卦=天文機八社?

「等到天文社第一次招募的時候,回過神來,我已經簽下名字了。」學長提到加入天文社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不僅是因為自己身處物理系,也因為周遭的人對天文都有一定的憧憬。此外,學長也認為天文社相較於其他類型的社團,其獨有的歸屬感以及有趣多元的魅力也是自己積極參與社團活動的原因之一,「我當時作為社長,我自己覺得當時天文社主要有三種類型的人。第一種就是天文組(天文本質組),他們對天文相關知識有莫大熱忱,通常會擔任教學以及儀器;第二種就是機遊組(機車旅遊組),因為我們那時候最盛行的就是機遊,再加上學長們也熱衷於此,幾乎每個周末都會有機車在等著準備要衝(笑);第三種就是八卦組,因為當時的通訊軟體沒有那麼發達,所以也有不少人是把這裡(天文社)當作八卦的好所在。」

我們不只是星子,還是風子

我們不只是星子,還是風子

深陷天文的泥沼

作為一個 21 年後的物理系後輩,訪問人員也好奇學長當初進入物理系的原因,會不會是因為未來想從事天文研究,所以也如賴教授那樣先讀物理再攻天文呢?「其實沒有。跟當代大部分物理系學生的原因相似,不是因為馬蓋先就是愛因斯坦,不然就是想像哆啦A夢一樣發明出神奇的道具。然後因為離家近,所以就選擇了清大物理。」但隨著學長邁向高年級,接觸到了相對論裡的時空觀,並修習了張祥光教授(畫重點,等下會出現很多次)的普通天文學後,就不免地一步步淪陷於天文物理的魅(泥)力(沼)。

化危機為轉機,少康中興是我

丘學長生性活潑,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好,因此不僅在系上參加了許多營隊活動,作為天文社第30屆的活動幹部,更是一手操辦了迎新宿營,「我發揮了我的三吋不爛之舌,讓那一屆的迎新宿營成為前後幾年最多人參加的一次。」學長帶著些許自豪的笑容說道。

至於為什麼會接下社長一職,學長表示其實當時天文社有兩個主要的社長候選人,但另外一位候選人的屬性偏向閒雲野鶴派,對於號召社員參與活動的意願不是很高,再加上丘學長特殊的中央空調特質(學長:其實就是耳根子軟。),經過前社長的道德勸說,丘學長便義不容辭地接下了社長這個重責大任,並隨即迎來一次天文社的危機。「我們那屆剛好是社團評鑑電子化的第一屆,在交接過程當中,前任社長遞交了電子化的所有文件,卻漏掉了一張紙本文件,結果我們社團評鑑分數從中上被砍到超低分,最後被迫要換社辦。」學長說,因為原本的社辦(活動中心 510)是進入活動中心以來天文社不曾變動過的家,乘載了許多學長姐的回憶,因此當時換社辦這消息一出,所有社員都哀痛不已,彷彿是天文社的「國殤」一般。

新上任的丘學長迫切地想要為社團向校方爭取留在原社辦的機會,但即使是在學校課指組與各社長召開的會議當中提出異議,也沒有動搖這宛如浩劫一般的判決。「我們那時候就知道,這東西(指換社辦)已經無力回天,我們也回不去了,所以下一步就想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學長回憶到,當時與社中好友兼圍棋社社長卜宏毅辛苦勤政,向關係不錯的課指組姐姐們請教社團評鑑的評鑑項目以及評分標準,不僅把原本天文社擁有的傳統活動辦好辦滿,還主動攬下了課指組校內舉辦的大大小小事務,「那時新東陽希望我們幫忙協助中秋賞月的活動,我們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騎著摩托車,載著輕便儀器去關西休息站,教大家賞月,增加了很多社團的能見度,也拍了許多活動的照片。」

經過一年的勵精圖治,擴展了許多項的任務後,丘社長最終帶領天文社換到中社辦,接下來的幾年,天文社後人們也延續了丘學長的訣竅,一步一步換到大社辦,史稱「政倫之治」。

中興計畫之一-協助新東陽舉辦中秋賞月活動

中興計畫之一-協助新東陽舉辦中秋賞月活動

99% 的流星

除此之外,丘學長在擔任社長那年,經歷了 2001 年獅子座流星雨大爆發,「……很可惜的是沒有影像記錄下來,我們那時候已經預測會有許多團體去新樂國小共襄盛舉,所以我們就想說:『既然是天文社,那一定要找個效果更好的地方嘛!』所以我們就從新樂國小前往更深山的鴛鴦谷一帶的秘境小山丘,一路往上爬,兩個小時後到達山頂,一抵達就看到一顆劃過三分之二天空。」學長回憶道,抵達山坡後大家就將睡墊往地上一鋪,隨意躺下看起流星雨,一群星空之子在累到撐不住睡著之前共數了三千多顆的流星。「我們都笑說,人生 99% 的流星都看完了。」

10 周年系列社慶由我開始

在丘學長的一系列復興行動當中,30 周年社慶也是其一,30 周年社慶是清大天文社創社以來第一個舉辦的 10 周年系列的社慶,秉持著「大家都喜歡聽故事」的想法,丘學長邀請了第三屆社長楊錫欽、以及第四屆社長黃一農教授來分享當年的小故事。接著學長便將 30 周年的照片記錄秀給訪問小組看,並向我們配上了簡單的文字說明,「我們那時就是展示說:『到了我們那個年代,天文營和寒訓變得如何。』因為每一屆都有著不一樣的風景……所以我們就想說展現一下我們的現況是怎麼樣,也展示了我們平常的一些海報和社課的照片,還有兩個蛋糕(笑)。」接著丘學長為我們一一指認了照片裡的人物,不得不說,張祥光教授真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一樣黑的亮眼!)丘學長也是沒有改變太多(除了髮量可見),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它只殺豬。(丘學長看過之後:學妹很幽默!)

清大天文社第一個十周年社慶:30 周年社慶

清大天文社第一個十周年社慶:30 周年社慶

BBS鄉民的回憶

在回憶 30 周年社慶之餘,訪問小組在翻閱社誌時也發現,當時社誌常常出現「打 B」這個詞,於是我們便好奇的詢問丘學長。「你們完全沒有接觸到 BBS 了對不對(笑)?BBS 其實就是電子布告欄,是從我高中時開始盛行的,那時開啟終端機連到一個伺服器之後,就會出現一個網站那類的東西。當時有很多團體,包括學術團體,都會有自己的 BBS 站,像我們清華物理就有烏龜島。」講到這裡,訪問小組們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於是學長補充到,「我們的系館很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嘛!所以我們的 BBS 站就取名叫烏龜島(倒),許多清華物理的學生都會在烏龜島上發文章、聊天。我們天文社也有自己的 BBS 站,叫做星空之子,因為我們社員自己就會架 server(伺服器),所以我們就自己獨立架一個,清華自己也有一個叫做楓橋驛站的,所以同一時間我們常常就會掛在不同的站上,然後互相丟水球聊天(類似現在的戳一下?)。」

COSI 計畫:前導

在升上大三後,丘學長對於天文的興趣越發的濃厚,於是詢問了張祥光教授有關專題方面的問題,之後便進入張祥光教授的實驗室裡做數據分析的工作。作專題的過程中,學長認為兩年碩士無法達成自己對於天文研究的追求,因此決定直升博班,之後再看有沒有機會申請出國當交換或訪問學生。

讀到研究所第三年時,學長已然把所有課都修習完畢,當時張祥光教授手上剛好有兩種計畫,「一個叫做 COSI 計畫,康普頓成像光譜儀計畫;另一個叫做 Pan-STARRS,泛星計畫,一個是去柏克萊,一個是去夏威夷,當時柏克萊的已經開始發展了,然後老師就問(我)有沒有興趣,我想說:『做儀器好像也滿有趣的。』天文界有一個很好的地方是,觀測會有數據,你申請的觀測完成之後,(數據)會保留一年給你專用,一年之後這數據就會公開給大家使用,作數據分析,但是第一手的好資料往往在申請者閉關分析時就處理完了。當然你可以去發想一些大家沒想過的好點子去分析(撿)公開數據,但是後來你會發現,好點子撿漏也不容易。從累積的經驗中,整理出一個自己想做的主題,並為這個主題建造一個儀器是更有意思的事情。」

2005 年,剛好柏克萊的 Steven Boggs 教授來台灣演講,想要研發一台在太空觀測的伽馬射線偵測器放到衛星上,科學主題與張祥光教授的興趣一致,便一拍即合;恰巧,當時國家太空中心的首席科學家也找上張教授討論在台灣的衛星上搭載天文儀器的可能性,便促成了這台美合作的科研機會。於是在經費挹注之下,清華大學與柏克萊大學達成共識,由柏克萊提供相對成熟的偵測器技術,清華提供人力支援同時學習技術,以相同經費的比例進行對等的合作。

COSI 計畫:我上澳洲的頭條啦

除了清華之外,當時參與 ASM 計畫的中央大學張元翰教授也有提供電路相關的技術支援,由於電路機架的外貌是黑色的,因此柏克萊工程師便戲稱電路機架為「黑盒子」,這黑盒子是用軍規的材料製作,因此異常堅固,在之後的一次氣球施放危機中存活了下來。「有一次我們在澳洲放氣球(高空探測氣球)的時候,澳洲媒體想知道一個隸屬美國 NASA 的氣球團隊到底來這邊幹嘛?於是就跑來跟拍,想要做成像 discovery 那樣子的紀錄片,結果竟在氣球施放過程發生意外:我們的儀器從三樓高度重擊墜地後還被氣球拖行一段距離,他們(新聞團隊)原本想要拍下成功的一瞬間,結果卻清晰記錄下驚悚,使得那個新聞瞬間成為澳洲最大頭條:『NASA 摔了一個東西在我們國土上面!』」

丘學長接著講到,雖然在事件的發生當下,團隊的氣氛非常低迷,但在撞擊之後,偵測器並沒有損壞,大部分的元件也完好如初,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因禍得福,「NASA 的資深工程師還稱讚說:『你們那個黑盒子也太厲害了吧!台灣的東西也太強了!』」再者,NASA 在事後意外評估認定是因為他們有所疏失才摔了儀器,感到有些虧欠,因此撥了一些經費讓丘學長所在的團隊修復儀器順便升級,甚至在遇到南極測試計畫時,也是優先詢問丘學長所在的團隊,彌補他們因此延宕的研發進度,也給了學長能夠獲得搭乘軍機飛往南極的機會。

COSI 計畫-被流放的丘學長

COSI 計畫-被流放的丘學長

COSI 計畫:NASA 送我的南極之旅

提到南極之旅時,丘學長先是秀出了一張自製的企鵝展翅梗圖,接著才開始解釋道,「我們通常在儀器組裝完之後,會有很長的等待期,等待適合施放高空氣球的天氣,可能一兩個月跑不掉,等待的過程當中除了改程式之外,我們也不知道要幹嘛,有天剛好有一隻阿德利企鵝跑過來,大家離得遠遠地幫牠拍照。想到隔天剛好是我們氣球要升空的日子,我不免覺得這是個好兆頭,結果隔天還真的成功地升空了。」學長也分享到,除了氣球成功升空的喜訊之外,當天還看到了「氣球食」和「幻日」這些難得一見的奇觀。不過學長也提到,在南極的生活雖然很有意思,卻很單調,「你去南極的話,會興奮兩天,第一天跟最後一天。第一天想著:『我到了南極欸!』接著就開始往返在宿舍區與工作區,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前往南極之旅」-抵達南極的窗外美景(左上)、初抵 McMurdo 的興奮(右上)、載著科研人員的 C-17(左下)、夏季可容納 1000 人的 McMurdo 小鎮(右下)

前往南極之旅」-抵達南極的窗外美景(左上)、初抵 McMurdo 的興奮(右上)、載著科研人員的 C-17(左下)、夏季可容納 1000 人的 McMurdo 小鎮(右下)

要前往南極的科學家們,會先抵達紐西蘭的基督城,接著坐上 C-17(美軍最新型的運輸機,就是載著疫苗以及三位參議員那架)飛往南極洲,降落在一個永久冰棚,最後被送往一個叫做麥克默多(McMurdo)的小鎮。聚集在麥克默多的人大部分都是科學家,其餘是廚師以及司機。「那時候我的生活大概就是,一開始先把儀器組裝好、測試能不能運作,之後就開始沒日沒夜的打程式(那時是永晝)……還有一個重要的點是,在一個封閉的區域當中,你的網路(流量)是受限的,所以我們最多就只能打個 Line 訊息出去,只要有人臉書沒關閉預覽,卻不小心滑到影片,影片開始 preview 的時候,所有在南極這小鎮上的人就會開始罵:『誰!誰沒有關 preview!』大家的網路全都變超龜速。」這種單調封閉的生活,讓想觀星打球的丘學長只能在其中挖掘一些樂子,像是拍拍正在噴氣的活火山、幫企鵝做做梗圖或是跟 google 街景地圖的團隊打打招呼。

張祥光老師前來探望被流放的丘學長

張祥光老師前來探望被流放的丘學長

COSI 計畫:轉捩點

COSI 計畫直到現在仍在持續進行當中,但丘學長目前已經離開 COSI 團隊,任職於太空中心,因此我們好奇地問學長這其中的波折。「我那時候做到 2017 年從美國回台,先在(張祥光)老師這邊待了一年,之後就遇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了,當時思考說:『我應該繼續在學術路上研發這個儀器呢?還是應該去業界賣不新鮮的肝呢?』心底並沒有很想賣肝,但學術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對我來說有一個困難的地方是,這儀器很燒錢,以科技部的經費規模,我們要在台灣建立起這研發能量的困難度很大,沒辦法很樂觀。」面對轉換人生跑道的猶豫以及家庭方面的顧慮時,正逢當時科技部著重 AI 相關應用的發展,大幅刪減純理科的經費,使得丘學長被聘任博士後的經費也不足,「這個時候太空中心剛好開出一些職缺,也很剛好的,我就投到了一個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的單位,可以延續以前所學……雖然我也很希望能陪伴自己『一路拉拔大』的酬載走到衛星階段,但是身為台灣人,我沒有綠卡,走到衛星整合階段,將酬載送出去後,我就沒辦法繼續近身陪著它成長,當時我想:『好可惜,如果我們是在自己的太空中心有這樣子的計畫該有多好!』因為太空中心有資助我們的計畫,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就是,如果我們參與國外的太空計畫,我們沒有辦法走到很深入的階段。」因此在這因緣際會下,丘學長便決定進入太空中心繼續他的旅途。

新篇章:飛行控制組

「一個衛星最首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先活著,活著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說它在太空中繞行地球,可是一個衛星只會繞就跟太空垃圾一樣。」進入到太空中的衛星百百種,所執行任務種類也千奇百怪,一個衛星能不能「有意義的活著」,就要看飛控的功力如何。「飛控組的主要任務就是要精確地控制衛星的『姿態』,比如說:讓一個遙測衛星在飛行時準確地指向任務目標、在衛星繞行地球時,根據背對太陽或面對太陽做一些適當地調整」除了精確控制衛星姿態之外,飛控組還負責了任務的姿控排程以及飛控元件的採購,因此飛控組與太空任務的完成度、質感具有高度相關。

每一步都會成為未來的養分

丘學長目前在飛控組所擔任的小組負責飛控元件開發,尤其是主導星象儀(star tracker)的開發。星象儀的運作原理是先辨別每個時刻視野內星點,再根據資料庫查表判斷衛星目前的位置以及姿態。「其實在開發星象儀的過程中,很幸運的是我做的工作跟以前是很有關聯性的,因為星象儀在發展到一定的程度時,我們會跟公司申請去尖石、宇老,以前看星星的地方來測試星象儀的性能,那這就是我以前在天文社做的事情,也因為如此,所以我對觀測的對象非常熟悉,另外我也在 COSI 計畫中接觸到研發儀器,所以我了解使用者端需要的是什麼。」

大太空時代

訪問到了尾聲,學長也強調了太空發展的重要性,「這麼說好了,現在是一個太空時代,大家都在拚太空、大家都想要把自己的東西放到太空,就像是新的航海時代,我們不是要去佔領土地,但我們不能錯失在太空中保有衛星自主權的權利。」如果我們無法擁有自己的衛星,首當其衝的便是通訊,我們必須仰賴其他國家的衛星才能夠順利的享有便利的通訊系統,這不只是受制於他人的問題,更是通訊無法保密的國安危機;再者,每當發生天災時,少了地面監控衛星即時傳來的災區情況,救災人員會無法立即掌握災情,錯失最關鍵的救災時機,造成許多無法挽回的後果;除此之外,衛星與人民的生活息息相關,更準確的氣象預報需要靠氣象衛星不斷的升級、更快的網路需要靠覆蓋率高的衛星佈局才能完成星鏈計畫;眼光放得更長遠一些,若有一天地球真的再也無法容忍人類的強取豪奪,那我們勢必要尋找下一方淨土,不過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當大家都投入到太空發展時,它所帶來的商業前景是很可觀的,台灣在很多零組件上有強大的製造能力,但像手機那些3C產品其實越來越低毛利了,而太空儀器的附加價值相較之下是比較高的。我們其實有能力做出那些東西,所以太空中心如果在第三、四期(國家太空科技發展長程計畫)往這邊發展、帶動台灣產業在太空這個市場搶先機的話,對於台灣的經濟力是非常大的幫助。」學長也在此呼(業)籲(配)清華的同學們,太空中心所需要的人才不限於天文物理相關,對於電機方面的需求也非常渴望,沒有把賺錢視為第一己要的同學們!你的機會來了!

總結

長達兩個小時半的時空之旅,我們跟著談笑風生的丘政倫學長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天文的發展還沒有那麼蓬勃,星趴的規模還沒有那麼盛大,二十年的時間,世界換了一副面貌,但不變的是仰望的那一片星空,還有星空下學長那顆浪漫的赤子之心。兜兜轉轉,邊學邊玩,半生出走歸來仍是(抖M)少年。

丘學長自己做的企鵝梗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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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企鵝的安全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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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利企鵝造訪氣球科研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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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愛的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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